现用微博@澜歌枕头dlc
凹3:Keep_Calm_And_Love_Tybalts
德扎和法罗朱的文在凹3都有完整版

【法罗朱】【双表哥】所知甚少

把微博上的慢慢也搬过来存个档……虽然维罗纳在lofter已经快凉了,但我还是磕提包磕得停不下来……

10TR(Tybalt),Nico(tybalt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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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
tybalt在短暂的注视中捕捉到了对方的以下信息:他回来的时候裹进来一些说不上是咸是甜的腥味儿,像某种生锈的金属,又像潮湿的植物;他神情如常,但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健康,嘴唇呈现出干涸的青紫色;今天下了雨,他额头和鬓角发梢旁沾了点亮晶晶的水迹,tybalt没有漏掉这一点,并认定它们比起雨水更像是疼痛引发的汗。

Tybalt进门后冲他一点头。tybalt低下头恭敬地鞠躬,接过哥哥手里的风衣。


Tybalt坐在沙发上仰着头,闭着眼睛。沙发的宽阔靠背把他半干半湿的头发顶得松松垮垮,散在皮质的料子上好像一团蜷曲的黑白蓬蓬云。他的枪随意地仍在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。tybalt半跪在他身前,高个子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,使得他可以以这个姿势与Tybalt露出的胳膊上臂平视,伸手就能碰到那个血糊的口子,完成他身为管家的职责。之后他今晚第一次开口说话,声音不明显。

“您请在外面注意安全。” 

Tybalt似有似无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作回答。他仍闭着眼睛,看上去在休息,喉结在露出一段的脖颈上跟着呼吸浅浅起伏。

tybalt不再出声了。他把视线从Tybalt的喉结上移开,打开医药箱开始干活。他把医用工具从小箱子里取出,一件一件,有条不紊。他做事的时候很安静,安静异常。他想这是他的哥哥赏识他并留他在身边的原因之一——他阴沉,但绝不出不该出的声音。他服侍他的起居,他保守他的秘密。他的忠诚与躁动统统在沉默里裹成茧,并只向这位卡普莱的当家展现前者。

他做得到,一直做得到。

Tybalt沾了血的那一半衬衫从胳膊上脱了下来,另一半歪歪扭扭地搭在身上。他的胸膛露在外面,冰凉湿漉,沾着衬衫遗留的水汽。左胸的肋骨下方和腹部各有一处旧伤留下的疤痕。tybalt的手指在那些混着酒精味的玩意和Tybalt胳膊上的创口处来回游走,这让他活像一位精致的外科医生。他看着那道口子在Tybalt皮肤上拉出的痕迹,创面蜿蜒不平,渗血如瓶口滴下浆液。这个伤口今后一定也会留疤,他没法将它恢复如初。日后新生的细胞与组织会在这里扭曲着相连,隆起褐色的脉络,永久嵌进这块皮肤。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,眼睛盯着出了神。

“不用这么心事重重,刀伤而已。”Tybalt动了动,睁开眼看他,似乎觉得有点好笑,并且真的笑了,带得肩旁轻微晃动。

“请您不要乱动。”tybalt停下了动作,直到Tybalt的肩膀停止起伏才继续。他感到Tybalt的视线从头顶上方落在自己身上。

“您的伤口需要缝针。是否需要上麻药?”他轻声问道,没有抬头。

“你还能在家里做麻醉?” Tybalt听起来饶有兴趣。

“并不能。只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。我的建议还是……”

“不去医院。”Tybalt果断否定了这个提议,tybalt抬头看到他有点不符身份地努了努嘴。“那里消毒水味太重,不喜欢。”

tybalt又垂下头,没有说话。

“要缝几针?”Tybalt又问

“两到三针。”

Tybalt耸耸肩。“来吧。”

tybalt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,递过一块卷起的毛巾让Tybalt咬在嘴里。


Tybalt的头上又一次渗出汗水。tybalt让整个过程结束得很快,但他仍然能感到Tybalt咬着毛巾的肌肉的抽动、和一两次堵在嗓子眼里的深深吸气。他利落地收了线头,看到了Tybalt另一只手掐紧沙发垫里,脸色因为疼痛而发白。Tybalt感知到了他的目光,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,张开嘴伸手拿掉了毛巾,像是为了从伤口处转移注意力那样跟他说话。

“上次来的那位姑娘,你喜欢吗?”Tybalt闭着眼,在平复呼吸的间隙中问。

tybalt的手停滞了一下,又接着给他绕绷带。

“您指罗萨琳?还是玛格丽塔?”

“罗萨琳。”

“您喜欢我就喜欢。”

Tybalt没说话。tybalt隐约觉得Tybalt可能希望他发表点意见,或者把话题继续下去。于是他低声问:“您喜欢棕发?”

“不算是。”Tybalt简单回答。

过了一会儿,Tybalt又说:“我喜欢金发。”

“像朱丽叶?”

“别胡说。朱丽叶是表妹。不过既然说到这个……”Tybalt叹了口气。“不管怎么说,你现在是我弟弟,朱丽叶也把你当表哥,你在她面前不用那么拘谨,放松点,不用鞠躬,不用一口一个小姐,让她觉得有距离感。你不是也没在叫我先生吗。”

“您说我可以叫您哥哥。”tybalt垂着眼睛。

Tybalt微笑了一下,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“所以对朱丽叶也是。别那么生分,该怎样就怎样。”

“是。”


那件沾了血的衬衫躺在tybalt的手臂间。Tybalt进了浴室,tybalt现在应该去把Tybalt的衣服拿去洗净、烫平——他理应这么做的。

他站在原地没有动。他的眼睛粘在Tybalt衬衫上。他盯着衬衫领口,袖口,和些许的褶皱。他用手掌将它缓慢地托起来,掌心在背面透出一个轮廓。他上下动了动掌心,像一个情人的抚摸。他抬起手使它与视线更近,他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湿气未干的领口。然后他像一个只求一晌贪欢的无名情妇,把嘴唇印在了衬衫的领子上,不同的是他不会留下口红与脂粉——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这让他在如履薄冰中找回一丝大胆,使他放任自己比预计中多吻了三下,或者是五下,谁知道呢。

他任何偷摸的举动,龌龊的幻想,永不敢示人的心思,都会被他自己清洗得干净,熨烫得妥帖。他是他的管家,他为他打理好一切。

但浴室里传来的突兀声响中断了他的出神。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。他迅速冲到浴室门前,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喊出了声。

“哥哥?”他隔着门叫他,手覆上了门把。

“没事。”Tybalt的声音从门里模糊地传来。“只是单手没拿稳东西,等一等——”

“我可以帮您。”tybalt的手指在门把上捏紧,指节泛白。

里面短暂地没了动静。tybalt只听到水声。他等了一会儿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他如获大赦。


五分钟后Tybalt靠在浴缸里,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浴缸的壁沿上。他背对着tybalt,tybalt正在给他擦拭后背。浴缸里的泡泡成团成簇,破裂一个,又浮起新的,水雾沾在tybalt挽起的袖口上。Tybalt的头发已经冲洗湿透,发梢乱七八糟搭在脖子上,淌下来的水沿着脊柱跑进tybalt的手里,又和tybalt手里毛巾舀起的水一起在Tybalt的皮肤上顺下去。

哗啦哗啦,温柔的小瀑布。哗啦哗啦。

Tybalt身体渐渐放松,似乎在闭目养神。他一直没说话。tybalt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脸。

“您会讨厌这样吗。”tybalt轻声问。

“不会。”Tybalt答得很快。“当然,肯定有些不好意思。但这没什么。只是辛苦你了。”

“没关系,哥哥。”tybalt闭了闭眼睛。

没关系。


您不会知道。今天不会知道,明天,后天,下星期,下个月也都不会。

您不会知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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